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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库 注释
朱熹 南宋 · 潘景宪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
甚愿一见,然子今日之行,名为召客,吾是以不果来也。
按:《金华先民传》卷二《潘景宪传》,续金华丛书本。
奏乞回銮仍以六月进兵渡河疏建炎二年五月 宋 · 宗泽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九五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闻《诗》于《小雅》,载六月宣王北伐之事。
盖夷狄以弓矢马骑为先,而当六月歊蒸之时,皆难于致用,故宣王乘时行师,终于薄伐猃狁,以建中兴之功。
臣自留守京师,夙夜匪懈,经画军旅。
近据诸路探报,敌势穷促,可以进兵。
臣欲乘此暑月,遣王彦等自滑州渡河,取怀、卫、浚、相等处,遣王再兴等自郑州直护西京陵寝,遣马横等自大名取洺、赵、真定杨进、王善、丁、李贵等诸头项,各以所领兵分路并进。
既过河,则山寨忠义之民相应者不啻百万,契丹汉儿,亦必同心歼殄金人,事才有绪。
臣乞朝廷遣使,声言立契丹天祚之后,讲寻旧好。
且兴灭继绝,是王政所先,以归天下心也,况使虏人骇闻,自相携贰邪?
仍乞遣知几辩博之士,西使,东使高丽,喻以祸福。
两国素蒙我宋厚恩,必出助兵,同加扫荡。
若然,则二圣有回銮之期,两河可以安贴,陛下中兴之功,远过周宣之世矣。
臣犬马之齿,今年七十矣,勉竭疲驽,区区愚忠,所见如此。
臣愿陛下早降回銮之诏,以系天下之心,臣当躬冒矢石,为诸将先。
若陛下听从臣言,容臣措画,则臣谓我宋中兴之业,必可立致。
若陛下不以臣言为可用,则愿赐骸骨,放归田里,讴歌击壤,以尽残年。
频烦上渎天听。
按:《忠简公集》卷一。又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五,《中兴两朝圣政》卷三,《少微通鉴续编节要》卷二,《历代名臣奏议》卷八六,《宋元通鉴》卷六一,《金华先民传》卷三等。
再乞回銮疏建炎元年七月 宋 · 宗泽
 出处:全宋文卷二七九四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臣闻禹之行水,行其所无事。
所谓无事者,非泊然无所为于事也,事无事而已。
夫禹蒙天锡《洪范》九畴,知水有顺下之性,且亲见尧有洪水滔天,绩用弗成之患,遂因水之性而顺道之,故天下免乎昏垫而奠厥攸居。
兹无他,皆尧用禹之功也。
臣窃闻将士籍籍,皆愿陛下归京师,云京师是众兵驻劄之本根也;
商旅籍籍,皆愿陛下归京师,云京师是天下贾贩之要区也;
农民籍籍,皆愿陛下归京师,云京师是天下首善之地也;
士大夫怀忠义者籍籍,皆愿陛下归京师,云京师是陛下祖宗之域也。
臣前在临濮兵寨中,实忧群臣无远识见,恐赞陛下去维扬金陵,又见京城有贼臣张邦昌僭窃,与范琼辈擅行威福,无所忌惮,所以曾暂乞驻跸南都,以观天意,以察人心,仰蒙听从。
臣误被宸恩,差知开封府事,今到五十馀日,物价市肆,渐同平时。
每观天意,眷顾清明,每察人心,和平逸乐。
且商贾农民士大夫之怀忠义者,咸曰若陛下归正九重,是王室再造,大宋中兴也。
臣窃料百僚中倡为异议,不欲陛下归京师者,不过如张邦昌等奸邪辈,阴与贼虏为地耳。
臣愿陛下体尧禹顺水之性,顺将士、顺商旅农民、顺士大夫之怀忠义者,早降敕命,整顿六师,及诏百执事,示谒款宗庙垂拱九重之日,毋一向听张邦昌奸邪辈,阴与仇方为地者之语,不胜幸甚。
臣之少也,犹不如人,今年六十九矣,眷眷血诚,恨其学问荒鄙,不能以激忠义之辞,仰动天听,不胜涕泣痛怛之至。
按:《忠简公集》卷一。又见《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三朝北盟会编》卷一一三,《赵宋五太后临朝事略》,《金华文徵》卷一,《历代名臣奏议》卷八五,嘉靖《惟扬志》卷三二等。
仓部张魏公1164年8月 南宋 · 吕祖谦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九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呜呼!
鼎分三极,中贯至诚。
扶世建俗,经幽纬明。
明此北面,庞臣鸿弼。
侯皋侯夔,侯旦侯奭。
前援后承,皆原于一。
降秦迄唐,中间几息。
既极乃通,是开魏公。
有远其传,有统其宗。
匪符匪节,匪券而同。
厥初事亲,自诚而孝。
基德寝门,参骞是蹈。
肆其事君,自诚而忠。
四朝一心,本始末终。
昔在建炎,为国驰骛。
蟊贼内讧,将祲天路。
乃义其旗,驰囊走羽。
爝彼妖焰,万河并注。
扫除黄道,手扶日驭。
勾陈太微,莫不顺序。
始命枢极,再命台衡。
柄是文武,内拊外征。
我雨我露,我雷我霆。
熛起蜂屯,随指而平。
区脱之酋,毡毳之渠。
威名所加,失戈堕车。
既其无为,里忻户愉。
群献具来,翼帝之图。
熟柅其成,放迹江湖。
已贵不贱,已丰不约。
零陵之居,韦布所愕。
披剥万象,独全至乐。
身外鸾台,梦中麟阁。
戎马饮江,夺公閒燕。
臣毂高幢,陪都是殿。
大人继明,登我元臣。
尔衮尔钺,坯冶载新。
瞋目语难,熊罴貔虎。
闻公之升,屯歌垒舞。
野耕肆商,秀眉垂髫。
闻公之升,连手嬉遨。
北边有兴,祃牙祭纛。
志之所期,欲无遐徼。
挈舆地图,还之清庙。
炯炯丹衷,日月所照。
闵公劳,佚以殊廷。
骑箕尾,上比列星。
殄瘁之悲,五方同声。
某顷以孱陋,远戍边城。
敌情叵测,民力弗胜。
条利画病,狂言屡兴。
朝扣暮应,是奖是称。
筹恩权惠,丘山犹轻。
几几赤舄,庶几快睹。
未目德辉,已耳凶讣。
扁舟西还,飞旐南去。
只鸡斗酒,莫展情素。
公视死生,犹旦与暮。
一气阖辟,新新故故。
默友造物,冒此下土。
我独何为,泪落彫俎。
按:《东莱吕太史文集》卷八。又见清抄一百五十卷本《圣宋名贤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卷一三四,《金华文徵》卷一八。
环堵赋 宋 · 倪朴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六
太史公汉武东封,而耻不得与于从事
韩昌黎读周公《仪礼》,而恨不得见其揖逊。
盖太平缛礼,非常盛事,固英豪特达之人生平所欲身见而亲目之也。
方今合丘泽之大祀,振虞周之坠典,则夫从事揖逊,今其时矣。
乃不得厕迹于骏奔之列,执事于俎豆之间,则其所耻所恨,殆有甚于二子焉。
作《环堵赋》以自喻。
其辞曰:
会稽之北,浙江之隅,有先生焉,环堵而居,因以为号。
目无所见,耳无所闻,沉静玄默,晏如也。
好读扬雄《甘泉赋》,口歌心咏,手舞足蹈,自谓古今至乐不外于此。
俄而有乐游公子造焉,席定,环堵先生举手大言曰:「仆闻公子好游,际天极地,靡所不至,得无乐乎」?
公子曰:「然。
吾南游吴、楚,东游齐、鲁,北游燕、赵,西游秦、蜀,至乐不可际」。
先生曰:「愿无详,请问其略」。
公子曰:「吾登山川之崄巘,穷崖谷之猥僻,观巨浸之奔腾,睹峦峰之峭壁,瞷帝王之遗踪,探英雄之旧迹」。
先生曰:「吁,子无言!
是职分之所掌,舆地志之所记,班、张之所尝赋,左太冲之所尝拟,吾目虽未睹,固已稔闻而厌道于口耳矣。
吾之所乐异于子」。
公子曰:「先生所乐,得非扬雄氏之赋乎」?
曰:「然」。
公子曰:「乐慕其为人欤,抑乐其赋之组丽欤」?
先生曰:「吾闻礼俗之盛,车骑之美,意公子之闻见未有若是之美也」。
乐游公子哆尔笑曰:「是古非今,贱目贵耳,是俗儒之陋,腐儒之见耳。
子独不见圣天子郊祀之礼乎」?
环堵先生曰:「其礼何如也?
愿为我详之,吾将避席以听」。
公子曰:「喏。
吾之入帝都也,丝竹啾嘈,旌旗旖旎,神而听之,若作若止,睁而望之,若伏若起,固已惊神飞魄,震心动耳,足蹶而不敢踌躇,目瞑而不敢睥睨。
及至近关,则羽卫森严,铁衣炳耀,总总林林,充衢填要,烂灿映目,辉光烁燎,云罗雾塞,峦横巃嵪焉。
蚩尤之伦,夏育之友,嗙噧叱咤,唅呀哮吼。
狎孟育以前奋,袭飞廉而轻走,弯天狼以翼羽,佩干将而辉斗。
继而五辂鸣鸾,九旗交错,鈌锳玎玲,缥缈绰约。
绘三辰于华旗,耀乾文之景烁。
张翠凤以委蛇,舒朱缨而错落。
扶招摇以飘飏,映火龙而昭灼。
六龙云步,万骑星陈,轰轰轸轸,轧轧辚辚。
辘辘轇轳,连蹇逡巡。
箫管嘲𠹗,金鼓铿鍧。
砊硠砰磕,隐隐砰砰,喧啧天地,震虩雷霆。
帝乃登灵舆,升玉辂。
蓐收按辔,羲和司驭,朱雀前驱,玄冥后护,雨师清尘,风伯扫路。
闻者抃舞,观者竦惧。
既届灵址,千官景从,太常乐举,戛戛鼕鼕。
碧殿飞汉,翠幕凌空。
是夕也,六合澄霁,万象昭宣
百神受职,千灵表虔。
瑞气氤氲,非雾非烟。
崔魏崒㟽,髣髴连延。
缤缤纷纷,缭绕回旋。
祥光焕炳,属地连天。
公卿士庶,靡不具瞻。
于是四方群牧,执玉献帛。
有来雍雍,至止肃肃,将将济济,訚訚穆穆。
皇心祗载,谒款殊庭,告类上帝,至于百灵。
升降损益,仿古依经。
精祲交畅,潜通冥冥。
乐奏黄钟,牲用茧栗。
郁鬯既灌,其香苾苾。
神用荐祉,和气充塞。
乐备九奏,礼行斯毕,天子乃命有司回法驾,转朱轮,畅天浸,波无垠。
百嘉函润,万宇陶春,汪濊渗漉,无遐不臻,旧染污俗,咸与维新。
若夫汾阴后土之士,甘泉泰畤之神,或离或合,或伪或真,徒誇车旐之美,谩崇台馆之珍,曷若我国家举行盛礼,爰咨爰询,鸿儒故老,穷究经纶。
神无非类,配享惟亲。
奠南北以为一,遍群灵而克禋,起汉唐而远绍,参三五以为伦。
元成之淫祀,又何足为今日云!
今子乃玩无用之空言,说非经之诡谲,慕叔世之故事,而不观圣朝之大礼,一何鄙欤」!
环堵先生屏气蹇踖,竦肩鞠躬,喟然而谢曰:「仆南浦之庸叟,东野之鄙人,不闻公子之言,几汩没以沉沦。
仆虽不幸,请随后尘」。
按:《金华文徵》卷一,明刊本。
古三坟书识语绍兴十七年五月 南宋 · 沈斐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二四、《藏园群书经眼录》卷一
余家藏此《古三坟书》,而时人罕有识者,恐遂堙没不传于世,乃命刻于婺州学中,以与天下共之。
绍兴十七年岁次丁卯五月重五日三衢沈斐书。
按:《古三坟书》卷末,绍兴十七年婺州州学刻本。
观音院钟刻辩 宋 · 倪朴
 出处:全宋文卷五四○七
欧阳公《五代史·十国年谱》云,闻吴越亦尝称帝改元,而求其事迹,不可得,疑后自讳之。
犹得其落星石宝石山制书,称宝正六年辛卯,则知其尝改元也。
今按,婺城北观音院钟刻云:「宝大二年乙酉越国元秀舍」。
宝石制书言宝正六年辛卯,则是宝大三年改宝正矣。
梁末帝龙德元年岁在辛巳,三年癸未,为唐所灭,改元同光。
此刻言宝大二年乙酉,则梁灭之明年岁在甲申,始改龙德为宝大,而不用同光之号也。
吴越受梁封爵,国无主,正朔无所禀,故改号焉,非擅也。
官系越国,则知钱氏未尝称帝。
而所以改元者,不肯反面事仇,奉正朔于唐也。
此钱氏立国之大节,恨欧阳公不及见此钟刻,无以明其改元之端,而见疑于信史也,予不得不为之辩。
按:《倪石陵书》。又见《金华文徵》卷九。(以上洪泽校点)。
徐偃王 宋 · 徐畸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六九
浙水之东,以县而隶于郡者数十,而号兰溪为壮县。
县之以祠宇事神,其在四封之内,而错立者以百数,而号偃王之庙为灵异。
庙盖负邑瞰江而面山,堂殿巍然,长廊大庑,鬼物图画,足称大神之居,过者莫不瞻悚焉,而号于诸祠为胜。
特先是偃王有庙,在县之黄湓滩之东,及今而卜地于兰皋驿之北焉,则邑人之议。
其度材鸠工,以事营建,计诸妄大费,及庙之成,为钱八百馀万,则邑人之力。
既成,使余得有记焉,则邑人之志。
于是为之说曰:极天下之智力,有不可胜用者矣。
而为善者,要以不可终穷。
偃王之仁义,为诸侯所归,彼其初不过一时一国之事耳。
然其国亡于周,而大封于我有宋;
国于下邳之僮,而庙食于会稽太末,及于兰溪
此非必王灵之有所及,盖所谓善有不可终穷者已。
然世尝怪偃王者,知以仁义为国,而自以为王,则其为善也,已不胜其僭。
嗟夫!
其果信然者欤?
夫僭者必以其时,是必其乘王灵之衰季,以自见其强大,犹日之入而阴曀集焉。
厥或以当穆王之世,则非其时。
僭者必以其人,是必有以自见其强大,而肆其桀骜,犹病狂者,有所惑易,而妄改厥常。
厥或以为偃王之所为,则非其人。
彼其非时,且非其人,则为偃王者,曷为而僭,亦何赖于僭哉?
王者,以有天下,至尊极大之美称也。
或冒冒然自为之名,而无所顾忌,则为天下之至恶也。
若然,则至美者乃其虚称,而至恶者乃其实行。
徒使虚名为不可得,而忍以为恶且不可,况乎徒处至恶与所谓虚名者并失之。
此则熊渠之所知,而讫不敢自王于厉王之世也哉。
自今观之,周室以厉王而视穆王,其世为孰衰?
以楚而视徐,其国为孰大?
熊渠而视偃王,其狼狠懦弱又相绝也。
然彼熊渠者,以甚大之楚,适当甚衰之周,徒以厉王在上,讫不敢以虚名而蒙实恶。
而谓偃王者,及穆王之世,自以为王,而无所顾忌者欤?
天下之辩,谓以无證而不信;
而千载疑信之相传,非可以私己而臆决也。
然质之《礼经》,而以夫徐君济河西讨之事观之,见其有事于远略,而拓国开边,以见其强大;
以夫徐君进玉于邾使含之事观之,见其以王制自为,而视列国犹臣子之肆其桀骜。
若此者,其国人推本其所自始,盖曰驹王者实为之。
则徐之僭,宜为始于驹王,而偃王之称,宜为后世既僭者之所追王。
而推之以其时,参之以其人,谂之以其事,不其然欤?
及记之作也,要以如邑人之志,盖不可不为辨说。
而庙之卜地兴建,则经始于淳熙己亥,卒事于绍熙辛亥
偃王自前世,亦惟曰偃王而已,及今有慈仁善利英济之号,所谓大封于我有宋,而善有不可终穷者。
嘉定元年十月三日记。
按:《金华文徵》卷五,明刊本。又见嘉庆《兰溪县志》卷一七上,光绪《兰溪县志》卷三。
陈亮门人书 宋 · 喻南强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七○
先生无辜受罪,将赍恨入土。
吾曹为弟子,当怒发冲冠,乃影响昧昧,是得为士类耶?
按:《金华先民传》卷一○,续金华丛书本。
吕祖谦淳熙八年十一月 南宋 · 蔡戡
 出处:全宋文卷六二五九
维淳熙八年岁次辛丑十一月癸酉朔十五日丁亥朝奉郎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公事蔡戡,谨以清酌之奠,致祭于殁故宫使直阁郎中吕公之灵。
呜呼!
学之不讲,先圣是忧。
公有笃志,好古敏求
网罗百氏,贯穿九流。
卒归本源,以践以修。
没世无称,君子所疾。
公繇妙年,厥闻洋溢。
连中两科,平步藏室。
为时儒宗,有名有实。
恂恂静默,似不能言。
扣以古今,浩若决川。
温温慈和,与物周旋。
遇所不可,若砥柱然。
去国即家,乐道安贫。
学者慕之,其从如云。
口授心传,目击耳闻。
坐使一邦,化为河汾。
国朝文章,汗牛充宇。
给札尚方,笔削册府
剪其烦芜,精于去取。
帝曰此书,治道有补。
经纶之学,百不一施。
晦明节宣,偶爽厥宜。
亦既有瘳,年未及衰。
云胡若人,而止于斯。
与公,情义胶漆。
同时书林,独亲醇德。
如蓬倚麻,不扶而直。
出处参辰,死生契阔。
闻讣之日,在天一涯。
哭于寝门,涕泗咨嗟。
有愧古人,经纪其家。
远奠一觞,宁无知耶?
尚飨!
按:《东莱吕太史文集》附录,续金华丛书本。
郭君德谊应辟书 南宋 · 叶适
 出处:全宋文卷六四七○
翁私淑于二张先生,近诣卓越,又与往时不侔,甚善。
嗣此晦翁朱先生东莱吕先生,俱天下大豪俊,一旦尽属公门,百里内当有德星照耀,非偶然也。
但天下一道,出与处是矣。
十年隐求,固将行义以达之,宁独超然肥遁而无济世之心乎!
往日元祐党锢之起,流祸匪轻,遂使濂、洛、关、闽诸贤重足而立,良可哀悼!
今朝政肃清,禁网颇疏,先生可出而仕矣。
礼闱擢士,公屡应制,上名春官,不偶数也。
然而贤誉藉甚,蜚声遐播,京邑相君留公,渴想清尘,方将以蒲轮束帛贲于邱园。
不日檄书下临,惟拟翻然改图,以应公府之辟,大展经纶,为天下开太平也,幸甚!
按:《石洞贻芳集》卷二,金华丛书本。
禹贡集解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经义考》卷九四
今学之不古,若科举之习害之也。
明经记诵固不足以言古,然犹近古;
文词之习兴,而义疏之学泯矣。
利所不在,谁复睥目视之乎?
同叔家故贫,亦以教举子为业,乃能取古书天官地志、律历权度、井田兵制、分寸零整、乘除秒忽之说,究观笃考,穷日夜不愒,无是书,则多方从人借之,月累岁积,而其学成矣。
遂取其书,事为之图,条列诸说而断以己意,名曰《群书百考》,《禹贡说》盖其一也。
夫说《禹贡》者多家,三江莫定其名,黑水不知所入,诸若此类甚众。
余曩得同叔此书读之,盖跃如也,然閒有疑而未决者。
方图与之讲切,会而一之,而同叔亡矣。
同叔之用工如此其至,既勒成一家之言,是固不可使之无传也。
《百考》文多,欲锓之板未办,姑摭其《禹贡说》出之,庶几留意此学,将求證于是者有取焉。
同叔姓傅名寅乌伤人也。
盖晚而徙居,与余为同里云。
东阳乔行简寿朋序。
按:《禹贡集解》卷首,金华丛书本。
请谥陈亮吕祖俭劄子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龙川文集》卷首、《敬乡录》卷一三、雍正《浙江通志》卷二三九、《宋元学案补遗》卷五六、《全华先民传》卷二、道光《东阳县志》卷二五、《陈亮年谱》附录
臣闻褒崇既往,所以激劝方来。
乾道淳熙之间,名儒辈出,其所植立虽有不同,要皆有以垂于后。
朱熹、张栻、吕祖谦、陆九渊,既蒙国家锡以美谥,或录其子孙,而并时奋兴,其才学夐出前古,而乃有未经褒恤者二人焉。
臣伏见承事郎签书建康军节度判官厅公事陈亮以特出之才、卓绝之识,而究皇帝王伯之略,期于开物成务,酌古理今,其说盖近世儒者之所未讲。
平生所交,如、栻、祖谦、九渊,皆称之曰:「是实有经济之学」。
所为文号《龙川集》,行于世。
淳熙之戊戌,三上书,极论社稷大计。
孝宗皇帝览之感涕,召赴都堂审察,将以种放故事不次擢用。
左右用事亟来谒,欲掠美市恩,而不出见之,故为所谗沮而止。
晚际光宗皇帝,亲擢居进士第一,曾未及小用而不禄。
其遗文为世所珍重,其渊微英特之论,雄迈超脱之气,由晋、宋、隋、唐以后,自成一家,惜不究其所蕴,而仅见诸空言也。
承议郎、太府寺丞吕祖俭,实祖谦之弟。
少与其兄研穷经传,悉本家学。
祖谦死,凡诸生承事祖俭,吕氏之学益明。
庆元间韩侂胄用事,中外侧目莫敢言。
祖俭时在下僚,独抗章殿陛,直指其失,谪高安以死。
侂胄日益横,以罪诛灭,人固恨曲突徙薪之谋不早用也。
臣窃谓祖俭之学,皆有遗文具存,学者同知所宗。
至若当渡江积安之后,首劝孝宗以修艺祖法度为恢复中原之本,将以伸大义而雪仇耻,其忠与汉诸葛亮、本朝张浚相望于后先,尤不可磨灭。
祖俭当时奸气焰薰灼之时,首建抑绝之义,其视东都名节诸贤亦为无歉。
当今国家多事,所少者忠义名节之士。
茍褒二臣,亦足以激昂人心。
二臣者皆生于婺,臣少长接闻,取为模范。
今独后死,遭时窃位,倘不引义一陈于上,使获表见于明时,非惟有愧于前贤,抑亦无以垂示于后学。
况二臣者,非所谓一乡一国之士,乃天下之士,臣故敢冒昧以言。
臣切照在法,声闻显著者,虽无官爵,特听令谥。
又淳熙敕,勋德节义声实彰著者,不以官品,特与命谥。
祖俭,识足以明义,气足以折奸,可谓节义彰著矣。
学足以名家,文足以传后,可谓声闻显著矣。
迹其所立,实应得谥。
臣愚欲望圣慈悯二臣之不遇,特颁睿旨,下有司定谥,庶几天下之士知朝廷风动之意,翕然有所兴起。
臣无任拳拳之至。
按:《金华文徵》卷一一,明刻本。
论天下之势当转弱为强奏 南宋 · 乔行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四六
臣窃谓今天下之势,至是极矣!
国用殚乏而无馀,粮饷踊贵而难办,楮价日损而秤提无其策,流民猥多而赈恤无其具,上则雨旸不时而人苦于难食,下则潮汐为灾而水逼于都城,内则有盗贼窃发之虞,外则有夷狄侵轶之患,举天下之事,无一之不可忧。
陛下每于治朝言之,而玉色不康,臣辈每恨振起无计,而隐忧度日。
然今日之大势固弱矣,整顿固难矣,苟能不以为难且弱而勉强行道,如董仲舒之所云,则事犹可为,势犹可转。
不过于饬吾身修,用吾人才,振吾纪纲,必吾赏罚,信吾命令,以临其政,使万务整整而有条,万目睢睢而改观,则外之气势虽未能遽强,而内之政事则已能修举,将自有隐然不可犯之威灵,屹然不易摇之根本矣。
若徒见目前富贵崇高之可尊,燕安逸乐之可享,侍御便嬖之如吾意,采色声音之悦吾心,则是虽能临事矜持,动无过举,亦止是蹈常袭故,用寻常守成之规模,不足以言兴起之事,收安强之效也。
臣窃以为陛下当留神改图,一意奋发,不可执拘挛固滞之见,不可惑将顺媚悦之言,不可有怀内之心,不可有苟安之意,不可厌苦涩冷淡之言,不可惮辛勤繁冗之事。
要须慷慨特达,不事边幅,如中兴创业人主之所为,必卑宫室、恶衣服、菲饮食如大禹,必不迩声色、不殖货利如成汤,必思旧劳于外,不敢荒宁如商高宗,必日中昃不遑暇食如周文王,必内有拨乱之志,侧身修行如周宣王,必衣弋绨、履革舄,罢露台,却千里马汉文帝,必厉精更始,综核名实,考试功能如汉孝宣
夫如是,然后可顿回衰弱之势,渐起安强之形,吾之国可以立而祚可以绵矣。
抑又有人所难言者,臣敢不尽为陛下陈之?
盖陛下来自代邸,公卿百官、军将士民所期望于陛下者,非其他人主之比。
必有以大慰其意,使人起敬起爱,则不至于每每窥瞰动息,辄伸窃议之喙于其下。
此其所关者至大,要非威驱势劫之所能回。
而所以回之者,则亦不过如臣前所陈等事,而陛下恪意行之耳。
臣愿陛下自今以往事无大小,内断诸心,外谋诸大臣,毋牵于左右谀说之言,毋惑于宫闱私昵之意,当为者毅然为之,不当为者断然寝之。
或事大体重者,必稽于典故,付之都省,下之朝绅,公共讨论,惟是之从。
仍勿为轻浮所摇,勿以一人之言而遽有罢行之事。
国论一则人心定,人心定则国势尊。
今天下事犹未至于不可为,惟在陛下有以转移之。
臣事陛下多历年所,今老甚,当思息肩。
臣而不言,谁肯为陛下言者?
故敢不以忉怛为嫌,而辄究言之,惟陛下裁幸。
按:《金华文统》卷三,正德刻本。
吕祖谦淳熙八年十二月 宋 · 范念德
 出处:全宋文卷六一五九
维淳熙八年岁次辛丑十二月辛丑朔从政郎南剑州尤溪县丞范念德谨遣介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近故提宫直阁大著吕公之灵。
呜呼!
有命自天,理□□全。
既动于欲,罔或不迁。
惟公之生,气禀浑厚。
湛□寡欲,物莫我诱。
精明外发,纯粹内融。
笃敬励行,克□□□。
□□千古,简籍所记。
探赜钩隐,涵养胸次。
宏□□□,□□无涯。
删繁剔秽,含英咀华。
作为文章,其□□□。
□□及人,风动迩遐。
青青子衿,不远千里。
负□□□,□□□□。
□□人□,□□毕遂。
因材笃焉,□成厥志。
鸣鹤在阴,声闻于天。
天子命召,兰省详延。
意期大用,遽以疾闻。
卷而怀之,归□林泉。
载离寒暑,日臻药喜。
如何不淑,奄忽川逝。
哲人其萎,举国殄瘁。
呜呼哀哉,命也已矣!
俗薄道丧,无甚兹时。
公与朱、张,鼎立扶持。
既悼汉广,公复继之。
后学伥伥,将焉畴依。
念德夙昔登门,与闻绪论。
音尘隔阔,日益以远。
高山仰止,未几再见。
谁谓参辰,莫克遂愿。
闻讣伊迩,职守拘縻。
哭寝门,远莫致之。
潢污一奠,侑以斐词。
临风告哀,神其格思。
尚飨!
按:《东莱吕太史文集》附录卷三,续金华丛书本。
燕喜词叙淳熙十四年五月 南宋 · 詹效之
 出处:全宋文卷五七一六、《皕宋楼藏书志》卷一一九
宋广平铁心石肠,犹为梅花作赋,议者疑之。
殊不知感物兴怀,归于雅正,乃圣门之所取,而亦何疑于广平乎?
语曰:「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
以见其详复致意如此,无他焉,善言欲其不忘也。
检正曹公,行兼九德,浑然天成,文章政事,渊源经术,廉介有守,既和且正。
太守大监詹公叹赏其文,摭其大略而刊诸宣城学官
既有成集矣,复以所著乐府析为别集,名曰《燕喜》。
窃尝玩味之,旨趣纯深,中含法度,使人一唱而三叹。
盖其得于六义之遗意,纯乎雅正者也。
王褒益州刺史,作《中和乐职宣布诗》,出于一时歆羡,犹且选好事者,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至于转而上闻,汉宣帝美之。
矧斯作也,和而不流,可以感发人之善心,将有采诗者播而飏之,以补乐府之阙。
其有助于教化,岂浅浅哉!
淳熙丁未仲夏望日,宣城钓台詹效之书。
按:《燕喜词》卷首,续金华丛书本。
偈颂一百六十九首 其八十三 南宋 · 释智朋
入无穷,出无尽。
把定要津,头正尾正(谢樻头副寺)
按:以上辑自宗坦编《婺州黄山宝林禅寺语录》
金华冲碧丹经秘旨传宝庆元年 宋 · 孟煦
 出处:全宋文卷七○四五
余之家世西蜀,孟君三世孙也,寓居峨嵋之西峰
生平酷嗜行持,而遍参云水,游谒江湖,足迹半天下。
偶于嘉定戊寅间游于福之三山,参访鹤林彭真士,所论行持叙话间,深有所喜。
一日,彭君携出玉蟾白真人所授传法书数阶,阅之皆神灵秘典,于内忽挟带出一书,急收之。
余再拜请观,彭云「子夙有仙缘」,令吾挟出展读之,即号《金华冲碧丹经》,内外皆出尘事业,二事皆同。
余下拜扣求玄旨,蒙彭君一诺而授,当以焚香誓告状盟天帝尊师,而得其传。
后至己卯月,吾归川,所阅前项所得《丹经》,虽得其传,未尝下手亲作,乍信乍疑,平昔亦不曾举拈此事,于是不敢下手,恐虚费功力。
嘉定庚辰年间,复游至白鹤洞天。
游山至顶,遂极晚,见林峦幽古,萝错杂,鹤唳猿啼。
于山岭深处,似有草庐数间,扃户无人。
煦遂扣其门,有一小山童一人而出,曰:「谁氏至此」?
某答曰:「西蜀人氏孟煦,閒游访道参玄而来至此,略求少歇,未审可乎」?
小童入而复出,曰:「师尊请入相见」。
乃得进入拜见仙颜。
先生容貌奇古,声若婴儿。
某方展威仪,炷香下拜,告问尊师先生仙号。
先生曰:「为姓,乃号元白老人者此也。
先生少留一宿」。
当夜得斋,但出山醪、野果、白芋、黄精而已。
一餐顿觉五脏清凉,四肢和悦,非比寻常。
某自知其夤缘在此,有遇奇真矣。
先生请坐,所问某平日课何为道?
答曰:「弟子行持为功,内鍊为道」。
先生笑曰:「行持与内鍊,皆非至道」。
某遂下拜,告曰:「先生之付度弟子流派修持,未审师旨如何,可得闻乎」?
先生:「汝得诚信不怠,决志修之,吾当授汝」。
先生曰:「内以玉铅、玉汞,外以金液、金膏,一般调制,火候两途」。
某且惊且异,再告先生曰:「某曩游三山,有彭鹤林真官所传白玉蟾仙师丹法,却符合此理」。
先生:「汝既得所传否」?
某曰:「见有斯文于此」。
取出与先生看之,求教良久。
先生视过,曰:「此书玉蟾子为彭君内学不明,以平叔外丹之旨印可,仿言真铅一二。
是书于探铅结胎,分明法象并火符缺欠,斯明彭君缘分浅,故以致不完者矣」。
先生:「圣人传药不传火者,果如是乎」?
复曰:「此书上古丹经,自轩辕氏广成子崆峒山传授九鍊金碧大还丹法,扶天济世,超脱尘寰之书,即《金碧古文龙虎上经》。
正文外有《九还七返金液神丹隐旨》,皆广成君所传于世。
自后神仙隐士鍊丹,皆从此道,日冲举者不可胜数,隐而不明者亦多矣。
名者,汉天师魏伯阳、唐叶靖,能继长生;
马明生、杜光明等得此书,则形神俱妙。
晋有吴、许二君、金果皆得斯旨,合家大小咸得长生。
改形度世,惟淮南刘安王
神人指授,皆自太极中铅汞炼成灵丹,独魏伯阳、吴之太守弃官入山,与张、李二子同心修鍊,大药完成,不肯泄漏天机,隐去《丹经隐旨》,则作《参同契》,补完于《龙虎丹经》正文之末,托大《易》而言火候,而法象,而药物,皆遗作,词深古,难令晓会,至今无传」。
先生:「吾得是道于奇仙古隐,知其本源,修鍊已毕。
汝今有缘,而能至此,可以歃血盟誓告天,流传秘要、隐书、法象、九转神丹」。
某依师训教,百拜誓盟,而得其传。
阅诵之间,大概皆与彭君相类,运水火法象全殊。
是夕已晚。
早间拜谢先生回山出岭,顿觉心下未释悬悬,便欲再回所隐,重求玄奥。
但见云遮岭,林木依稀,恍惚若梦,人迹俱无,草庐并隐。
惊异惶然,如痴如醉。
少顷日高,山下有一道人过岭,询问其故,其道人:「昔此山有高隐仙人,在此修丹之地」。
某遂闻知思之,号元白老人者,即玉蟾之化也。
又见云覆岭,正显师化古仙兰公之姓耶?
得遇祖师,夙缘有幸。
再与重传玄奥,吾即派嗣玉蟾仙师。
不敢自怠,本末继于仙踵,即号元白者二师,并其十一也。
归蜀,隐于峨嵋之西峰,告天筑坛建室,复立名曰金华冲碧丹室,亦依彭君之靖名也。
予得此书,斋戒沐浴,邀请至士三人,一志修鍊,周岁而成。
时嘉定辛巳年也。
予得合闾受福,老幼二十五人,皆男女亲属不等,悉沾天恩,俱服换质神丹,一载间,改形度世。
守臣吴晞叛乱,不能为吾之害也。
余思之,奇文秘旨,元白先生遇奇人勿隐,见非人莫张。
今将缣素编成来历,书于宝匣,藏隐名山石壁之中,遇有缘得之,天所传也。
吾所知后获斯文者,仙家之子也。
或再鍊毕,隐于名山,后复藏是书,吾之愿也。
时宝庆改元乙酉纯阳月圆之乙巳日,西蜀孟煦盟。
按:《金华冲碧丹经秘旨》卷首,影印正统道藏本。
执政议括两淮浮盐书 宋 · 朱元龙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五、《金华徵献略》卷八
朝廷行商贾之事,庙堂踵诸阃之规,使史氏书曰「括浮盐自今始」,不可。
按:《义乌人物记》卷上,续金华丛书本。
进缉熙殿四十八规表 宋 · 虞复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二四、嘉庆《义乌县志》卷二○
臣复言:伏以圣明谨德,乐闻规警之辞;
狂瞽效忠,冒进空疏之论。
不量僭越,宜速谴诃。
臣复惶惧惶惧,顿首顿首。
窃以汤德既昭,犹刻铭而示戒;
舜言已纳,尚立木以求箴。
虽聪明时乂,而尝怀自满之忧;
虽臣邻交赞,而每虑人言之伏。
此皆隆古之盛美,不图今日之亲逢。
恭惟皇帝陛下睿哲冠伦,谦虚嗜学。
左经右史,有圣心自得之功;
记事纂言,皆治道当为之要。
爰肆成书之笔,用为宥座之规。
目击道存,不但铁画银钩之胜;
事谐辞称,莫非金声玉振之调。
更资鸿硕发明,足备燕闲省览。
启沃已无有馀蕴,操持何止于一端。
书而得所以书,何袭六经之成训;
圣而益至于圣,实开万世之太平。
臣由太学诸生,窃先朝之末第,久陶教育,获际休明。
属当大有为之君,亲洒不一书之翰。
天之高,星辰之远,虽难窥测于奎文
地所载,人力所通,固以诵传于圣作。
幸矣耳闻而目见,居然机动而籁鸣。
辄摅将顺之忱,并寓箴规之意,裁成编帙,上渎冕旒。
伏望圣聪,俯垂渊鉴,庶有片言之寤,幸宽万死之诛。
圣人求多闻,谅不间刍荛之贱;
愚者有一得,倘或收葑菲之微。
所有撰到《缉熙殿四十八规》并前后序,谨缮成一册,随表囊封投进以闻。
臣下情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按:《金华文徵》卷一三,明刊本。